在今天宝应县的广洋湖镇,有一占地数十亩的大土墩,上面曾有一座尧舜庙,相传建于唐代。当地人说:“古代留传的话,尧舜皇帝来过这里。”尧舜庙于清初圮毁,清道光年间在原址重建了一座佛寺,尧舜庙便成为这里的地名。佛寺仍设有殿堂供奉尧舜像,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还在接受人们的香火,直至文化大革命期间连佛像一起被焚毁。尧舜庙这个地名,在1983年全国统一出版的《江苏省宝应县地名录》中可以找到。此地原来一直属射阳,在古三阿范围之内,位于射阳集镇正南方二十华里,与“三阿之南”的说法完全吻合,这里就是中华民族杰出先祖尧的出生地。此外,与射阳湖镇毗邻的建湖县蒋营镇有一收成村,据说因汉代的收成王封于此地而得名。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开挖村中的夹河时发现砖砌墙基,砖上铭文为隶书“尧”字,当地人称为“尧砖”,那应是尧纪念性建筑的遗址。可以推想,尧舜庙作为尧出生地的标志,始建时间当追溯到汉或更早的年代。皇甫谧治史时正值盛年,也像司马迁那样壮行万里,曾亲临古三阿一带亦未可知。在尧舜庙南的三十华里宝应县夏集境内,有尧沟、北桂尧沟、南桂尧沟三个地名。向村民询问由来,都说“尧皇帝来过”。其附近的双琚村因古代获美玉而得名,几年前开挖渔塘时也碰到古人类遗址。可以说,在古三阿及其周围有许许多多与尧相关的历史陈迹等待人们发现。 
    战国时魏人的《竹书纪年》中说:“帝尧陶唐氏,母曰庆都,生于斗维之野,常在三河之南……及年二十,寄伊长孺家,出归三河之首,常若有神随者。有赤龙负图出,庆都读之:”赤受天佑“。下有图人,衣赤光面,八彩须鬓,长七尺二寸,兑上丰下,足履翼宿。既而阴风四合,赤龙与庆都合婚有娠,龙忽不见,乃怀孕十四月而生帝尧于丹陵。有圣德,封于唐。”www.yztpdq.com这个富有神话色彩的故事,也许是我们所能看到关于尧出生地最早的文字。文中的“斗维之野”乃古代占星术用语,指的十二星纪和二十八宿中斗牛女在天空区划所对应地上的范围。历史上曾称为三河的地方有几处,但无一处位于其中。按明代刘基《分星细度法》的理论,今扬州和宝应县同属斗一度,正是在“斗维之野”所指的范围之内。 
    《竹书纪年》于公元279年(一说280年)在汲郡出土。当时皇甫谧还健在。他的著述与该书中如有差异之处,肯定要仔细校勘,“三河”应是“三阿”在传抄或刊刻过程中的鱼鲁虚虎之误。“尧生于三阿之南”的说法,之所以编入清乾隆十二年御制重刻“二十一史”之一《史记·五帝本纪》的《索隐》,是当时的学者们以这种最具权威的形式清除伪书中的垃圾,匡正以往的差误和讹传。
    丹陵,其由来可作两种解释:一、此地为帝尧之子丹朱之陵,因丹朱死后归葬祖地而得名。二、顾名思义,即朱砂色的丘陵。《宝应县志·自然资源》第六节《矿物》中说:“境内第四系全新地表层均为粘土层,层厚为12-15米,可用烧制砖瓦。”这种朱砂色泥土,在箕山尚未平圮时裸露在地表,丘陵绵延起伏,宛如赤龙盘旋。正值青春妙龄的庆都独步于这样的环境中,很自然地会出现“常若有神随者”的感觉,阴雨天野合时产生“有赤龙负图出”的幻觉也不奇怪。上面故事里的三河亦疑为今天依然存在的三王沟。明隆庆《宝应县志》载:“三王沟在县东六十里,西南通广洋湖,中贯箕山,东北入射阳湖。”据考此沟原为一条自然形成的河流,蜿蜒于箕山的墩阜之间。由于它连接射阳湖和广洋湖,为便利交通和灌溉,从古到今曾多次疏浚和开挖,因而一直是宝应东荡地区的一条重要水道。如果把它喻为一条龙,龙首是射阳湖镇,龙尾即为南端的尧舜庙,与上面故事里的情境相符。可以说“三河之南”的丹陵,即为“三阿之南”的尧舜庙。
    在宝应历史上,知道曾有过两个三阿的大有人在。特别是七部旧志的编撰者,他们都很容易把它和尧的出生地联系起来。然而,由于司马迁在其辉煌巨著《史记》里把中华文明起源框在黄河流域的范围,把历朝部落联盟首领都说成是黄帝的后裔,使得许多学者望而却步。清康熙进士乔莱曾任翰林院编修、侍读等职,是康熙《宝应县志》纂修者。他生非三阿,却归葬三阿,在其辞官回乡后精心构筑的亏园中,还特意建了一座三阿草堂。编修过清道光《宝应县志》的经学家刘宝楠,在其撰写的《宝应图经》中也曾腾出篇幅考证宝应历史上一东一西两处“三阿”,还匡正了前人将两者混淆不清的种种说法。看来他们都是关照后人对此多加留意吧。
    近现代大量田野考古发现证明,源远流长的中华文明乃众水汇集百川归海。夏商周断代工程的研究成果,进一步澄清了怀疑三皇五帝和禹曾在历史上存在的观点。出于对帝尧的崇敬,且不忍这一重大史实长久掩埋在岁月的泥沙之中,我不揣冒昧,恭写此文作初步考证,祈请方家赐教。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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