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邮大运河拓宽新挖工程,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有两次。第一次,史载是1956年11月13日,京杭大运河高邮段从与江都县搭界,北至与宝应接壤的子婴间,全长为26.5公里。第二年6月13日竣工,原来在西南角的唐代镇国寺塔则成为两河相抱的河心岛的地标。第二次为1957年八九月间,至1958年10月运河西堤西移的整治工程。两次工程动用了高邮甚至是兴化的民工两万人,上堤、开挖、取土、运土、加固,使这条母亲河成了致富河、幸福河。
人山人海场面壮观。在全长26.5公里的战线上,成万的民工齐上阵,劳动、生活、作息按照准军事化的规定管理。根据参与工作的同学父亲王承炜向我提供的材料和口述,以及高中同学采风队的观察,首先纠正两个错误,一是让道保塔事,此事是由扬州水利专家周全考虑下拍板定格。二是“平津堰”一说,现在有人,甚至是研究专家也认为,运西高约二米的高邮段石工驳堤,就是平津堰。唐代李吉甫这位淮南节度使,考虑到“漕渠庳下,不能积水”,乃筑堤阙,以防不足,泄有余,名曰平津堰。”还筑富人、固本二塘,用来蓄水,可灌田千顷,扬州水利专家徐炳顺在《扬州水道纪》第130页指出:“因谓平津堰亦在高邮,又不知平津之名专以堰置在河中(笔者注:非在高邮湖或运堤边),而以平津堰为运河堤,则误甚矣!”也就是高邮石工头向北一段石工水泥结构的堤防,不是平津堰,说它是平津堰遗存之一,也勉强而言。采风中,只见到处是民工,他们在此,吃住无虞,家中生产队照记工分,有的同学回来写《固若金汤不是梦》,我则胡写了《湖上的城市》意为高邮湖底将成为新城,均在墙报登出。语文老师说我想得幼稚,当时的劳动场面,比张元奇的《担担秧歌》更为壮观,铭刻难忘。
参与四轮平车见习。从1958年9月初开始,我担任高邮工业学校教务处职员。当时大运河高邮段拓宽,形成“两河三岸”基本定型。学校有附属工厂,当时专门生产四轮平车的轮子,由劳动模范雍友生和张益清负责组织生产,管理得井井有条。我参与见习的是铸造车轮,做好沙模,灌进铁水,铁轮成型,还要打磨,拿沙纸打去毛刺,以保证轮子的平滑度。生产出轮子,配上其他方生产的车斗,则成为四轮平车,供大运河的拓宽工地使用。白天,不远处就可登上河堤,当时运河中行驶的仍是木帆船,最多的三桅,其载重量不超过十吨,看舟楫来往,棹影有声,也是那时的娱兴。
说说有哪些在运河堆上消失的呢?首先,我想到祝贺建国的万人提灯大会,大会起点在校场,听老人说,过去这里也是锻炼和开大会的地方。当时没有电,没有麦克风。会场是临时搭的台,挂着好几盏汽油灯。如今大校场已被运河拓宽挖掉,已消失的还有通湖桥、本无桥,有较大口径的涵洞,是汪老笔下陈泥鳅救人的地方。看花洞、放生寺、瓢庵也消失了。第一个为涵洞、放生寺,听我祖父讲过,此寺在运河边上,树木众多,浓荫蔽日,大概房屋有四五十间,是夏天观景纳凉的好去处。传说瓢庵是观音菩萨与水母娘娘斗智的结果。终以水母娘娘失败而告终。观音菩萨留下的一个瓢,被和尚覆盖庵中井口,防止水母娘娘从井中冒出兴妖作怪。五柳园和马士杰的坟墓。前者为茶馆、饭店,因院内植五柳而得名,在此吃茶和用餐,可隔窗边观美景边用美食也。后迁至中山北路,汪老第一次回乡曾在此用餐,并询问了变迁的情况。而马士杰的墓,原在“半亩园”,就浴时有不认识的人告诉我,挖坟迁棺,十多人用了一天时间,棺材是上等木料,棺板奇厚,移地依然土葬。
有所发现值得写的有两处。一处是原染化厂北边,据钱币收藏家聂广鸿告诉我,大意如下,那边发现的是大量的南宋铁钱,数量之丰,朝代换帝,都有大量的钱币被人收藏。铁钱易锈,如此之多,似乎是一个钱库被发现,少有。除此,楚国的钱币(高邮曾为楚国的属地)、“五铢”也较珍贵。张士诚在邮做皇帝定国号为“大周”,铸的铜钱“天佑通宝”,是当时流行的货币。其他的还有少量的宋元明清的铜钱。另一处是邵家沟的汉代遗址,据考古研究并参与龙虬庄挖掘的李国耀介绍,此遗址有650平方米,是1956年的发现,有灰坑2个、灰沟1个、地窖一个,出土文物300多种,有泥灰陶器、青瓷器若干,汉代青瓷器能留传至今的比较精致。更重要的是汉代道教符箓术片,我见过,像天书,细看大部分认识,这方面专家倪文才先生已有注释,还有印着“天帝使者”的封泥,即传递信息,用有“天帝使者”四个字的泥土封口,出土的还有“五铢”铜钱。以及十分少见的元代至正年间的秤砣上刻有上述诸字。现上述遗存物仍放在高邮市博物馆。幸者,听说要出图文并茂的专著《高邮文物》,这对挹古扬今,厥功伟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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